要做爱,不要iPhone
2012-09-13 14:11

要做爱,不要iPhone

笔者一直以来都在致力于对iphone的批判,不是因为它不好用,而是因为它太好用了。所有功能以方块的形式集成在一个小小的屏幕里,只需要用拇指轻轻点击,你就会进入到自己的精神功能世界里,难以自拔。

这种集成式的移动端软件革命发轫于苹果,却波及到整个移动互联世界。无论是手机端,还是pad端,我们都在大大释放手指的力量,而忽略了它更加高级的享受形式——手淫。

当人们用玩iPhone来取代手淫的时候,我们从中世纪开始追求已久的个体解放宣告了结束。因为iPhone是一个想象力有限的方盒子,它无法取代漫无边际的精神幻想。

工业审美的沦陷

伴随着iPhone5的出场,科技思想杂志《连线》率先推出了批判性文章,文中称“对于这款手机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但也仅此而已。”文章认为,苹果的工业设计已经索然无味,进而到达了一个极限。我认为,这个批评来得晚了一些。当iPhone4风靡全球,甚至在中国开始成为街机的时候,我对其的反感之情油然而生。苹果的线性创新模式决定了它的产品创造理念如此,调动从上至下的力量全力打造一款宇宙级别的产品。而这个产品的生产线寿命,看似是没有尽头的。

而常识告诉我们,长生不老的东西最后要么是腐朽,要么是幻象。

如果你是一个对个性有追求的人,为什么一定要使用苹果呢?可是,除了苹果,你还有其他选择吗?三星?HTC?摩托罗拉?抑或是其他各种中国山寨?最后发现你选择无非是品牌标识,而非能体现你个性的审美实体。因为几乎所有的品牌都在遵循iPhone开创的大块触摸屏的理念,如果将所有品牌的手机图片摆在你面前,你分得清谁是谁吗?你拿着这样一种设计理念的手机,能告诉人们什么呢?除了黑莓手机全键盘的设计理念和坚持不懈的商务定位,似乎它已经成为了唯一可以区隔你与大部分不同的品牌。而这些,正是和苹果的产品理念背道而驰。

所以,我一直以来都认为iPhone是伪苹果产品,它在带动了一轮集权式的审美浪潮之后,自身却还在这个漩涡里游荡。就像《连线》那篇文章里所讲的,它除了静悄悄地改善着硬件的功能之外,别没有做更多的事情。如果它真的还在坚持着“think different”的理想的话,现在已经倒了做出新的审美选择的时候了。

而我则更加怀念那个凭借设计鏖战江湖的非智能手机时代,比如爱立信的末代皇帝T39,曾经是欧洲工业设计的代表作,比如诺基亚的8850能轻易地用金属滑盖捕获精英人士的心,再比如至今还在坚守的黑莓。在iPhone和同时代与其打拼的诺基亚n900中,我坚定地选择了后者。因为它真的能代表我的与众不同。 

浮士德的幽灵

英国左派学者伊格尔顿曾经对这样定义现代人,他们是一种浮士德式的人,不断寻求“发展”。浮士德借用了魔鬼的力量让自己返老还童,让自己无限泡妞儿。而这魔鬼的力量就是借用身体中的不道德因素。苹果的不道德因素是推销其硬件设备,而利用的恰恰的是软件平台的号召力。这种谋略背后是对消费者实际需求的忽略,甚至是强奸。

道理很简单,当iPhone进行逐代升级的时候,并没有从用户的“感性经验”出发,而是使用了PC制造商一贯的伎俩,大肆宣传着在运算速度上发生的种种革命。可对于实际用户来说,你到底是要用手机破解哥德巴赫猜想呢,还是仅仅用来拍照,收发邮件和打电话?如果是前者的话,可以使用银河计算机,后者的话,使用iPhone1代就可以了。

英国一家公司推出了一款搭载安卓系统的笔记本gonote,也是安卓第一次进入电脑。这款电脑的配置很低,甚至还没有平板高。不过人家认为只要能满足针对用户—学生的需求即可。这个例子很鼓舞人心,起码告诉了我们,我们需要那么多在硬件领域里的“静悄悄的革命”吗?

前几天翻译了尼古拉斯卡尔的一篇博文,他将创新的进化与马斯洛需求理论对比,并衍生出一套“创新需求层次理论”。卡尔认为,当创新在金字塔顶端的时候,它满足的是人类的自我实现的需求,比如虚拟社交等。而发生在iPhone5身上的所谓创新到底是什么呢?我认为那不是创新,是包装。因为它已经不再关注用户的需求到底是在精神领域里,还是在身体领域里了。而更像是对硬件设备的推介。

我真希望可以有一场“要做爱,不要iPhone”的运动,可以驱赶掉浮士德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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