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扯:强烈支持马云等有钱人狩猎野生动物
2014-08-11 18:56

虎扯:强烈支持马云等有钱人狩猎野生动物

“人有钱就坏,圣人也一样”,在今天《中国土豪涌入英国扮贵族狩猎 马云与友人一周杀17鹿》的新闻下,有网友如此评论到。这种大脑充血的价值判断堪称贵国互联网垃圾声音中的一种典范——“无知者无畏&我是民粹我自豪”。

那么,今天我就给这些Loser们普及一下有钱人是如何玩擎苍牵黄这种高逼格游戏的。

向动物开枪不等于滥杀

首先请放下陈旧迂腐的概念,别以为向动物开枪的人都十恶不赦。一提到狩猎,就自动脑补那些在非洲拔象牙的黑叔叔、在西藏追羚羊的AK汉子什么的,这是视野狭隘的偏见。那些常见于新闻报道中的行为,叫“盗猎”,属于标准的商业狩猎,其目的是获取作为商品赢利的肉、皮、毛、器官等,所以显得“贪得无厌”,对动物种群的破坏很大,常常成为“滥杀”。

而还有一种专门为了猎物的战利品价值而狩猎的行为,属于非商业目的的“运动狩猎”。这是一种追求个人体验的行为(通常标榜为对自然和自我的挑战),产业链成熟,在西方国家有悠久的传统文化底蕴。参与者常常群聚于某个俱乐部当中,如同球友棋友一样。且有条件玩这种项目的人大多经济状况十分优越,绝非普通人想象中一群屠户上山作恶的情景。

比如有富豪随团到苏格兰西部的阿德纳默半岛,以每周约十三万港元租住岛上一座城堡。团友们身穿英国传统贵族服饰,一日内猎杀了五只鹿,并以每只约六万五千港元价钱,把鹿头制成战利品摆设。“另有团友甚至买下英国汉普郡一个农庄专作狩猎用途。”——这和非洲黑叔叔西藏AK汉子那些人,能是一码事儿吗?

需知,为了动物福利,这种狩猎活动是受各种严格限制的,比如,“避免使用口径和威力过小、不能让动物迅速死亡的武器”以及“打公不打母,打老不打幼”的原则。而且狩猎前必须登记,狩猎后的猎获物绝对不能出售,出售自己的猎获物并从中渔利是非法的。当然,善于钻各种规则空子的贵国人肯定要发出天问——“杀红了眼,哪会管那么多?”

天了噜,这不止是运动狩猎的法律规范,更是西方狩猎文化中的戒律,违反者将会在俱乐部中抬不起头,在同行面前沦为“端茶倒水”的地位。况且,真正的猎人为什么只会挑角特别大或体型巨大的老年雄性动物?那是因为他们打完后要放在自己的家中进行展示,或是给博物馆等机构制作成标本。别用你国拿手的排队加塞开车远光上地铁大小便的心态打量别人好吗?

合理狩猎有助于动物保护

许多反对“有偿狩猎”的人有雷同的表述:这个闸门一旦打开,将带来大量的动物死亡,其后果难以预测。

但形势比人强,世间事物规律有时并不以人的好恶为转移。国内外许多案例已经证明,合理狩猎对野生动物保护有着显著的帮助——

在加拿大,政府允许因纽特社区猎获北极熊,但严格管控,每年只给社区一定的配额。于是当地居民可以将自己的配额卖给运动狩猎者,价格为20000加元(合19000多美元)左右,他们还必须在因纽特人的指导之下,用传统方式驾着狗拉雪橇去狩猎。这是笔非常好的生意,经加拿大濒危野生动植物状况委员会(COSEWIC)评估,大多数北极熊亚种群比较稳定或处于增长中,即在这样的管控之下,北极熊的种群是可健康持续的。

在英国,每年8月12日为红松鸡捕猎季,由于射击难度和有限的松鸡数量,这项运动被尊为顶尖奢华的射击运动——狩猎被人驱赶的松鸡的花费可达每人每日3000镑。红松鸡是英国独有的野生猎禽,生长于石楠花荒野高原。为了狩猎的需要,这种鸟类的每平方千米种群密度必须超过200只。一旦低于该数量,狩猎活动就会停止。而根据狩猎和野生动物保护基金会的最新研究,金鸻鸟、鹬鸟和凤头麦鸡在有人管理的松鸡猎场中生长的成功率比在荒野中高出3倍。皇家学会为保护鸟类展开的研究表明,这些物种数量在管理着的猎场中要比别处高出约5倍。

在中国,这个模式同样行得通,在新疆自治区林业局和“野协”管辖范围内的布尔津国际狩猎场范围内,开展合法国际狩猎活动10年,野生动物数量增长了5倍。

新疆林业厅一名处长曾表示,过去当地人盗猎盘羊,出售后收益非常少,但开展狩猎以后,狩猎许可证销售为他们带来的收益,要远大于单纯猎杀盘羊的收益。此外,因为每年的狩猎额度要根据猎场当地的野生动物数量来确定,猎场主为了保证足够的资源以获得更高的狩猎额度,会成为动物保护的最有力执行者。“可以想想,一个农场主、一个牧场主和一个猎场主,谁会更在意自己领域内野生动物的数量?”

总之,正规狩猎对生态环境、动物保护乃至社会经济的积极影响是这样循环的——

通过拍卖配额引来有钱的猎手——在严格监控下,猎手完成专业化狩猎活动——高昂的狩猎费用分配给当地居民以及动物保护系统——动物保护事业得以顺利进行——民众自觉保护野生动物——野生动物群体及生态环境得到改善——以更高的价格引来猎手……

在非洲部分国家,每猎杀一只雄狮,狩猎者便需要向政府支付12.5万美金。也正因如此,政府便能为野生动物设置自然保护区,而不是把土地用作其他目的,比如农田耕作。有效的经济激励机制可以避免当地人采取别的一些有害物种保护的土地利用方式,而运动狩猎正是这样一种激励驱动下的保护策略。这种策略达到的保护成效,依靠严禁利用和约束贸易根本达不到。

南非的黑犀牛目前全世界仅存3000—4000头,在国际濒危物种贸易公约(CITES)上,它被列在附录一,禁止贸易。你说珍贵不珍贵?但考虑到狩猎黑犀牛是当地野生动物保护的重要资金来源,CITES特意网开一面,给了南非和纳米比亚两国每年10头黑犀牛的贸易配额。2008年,实际被猎获的犀牛为4只,且都是过了生育期的老年雄性犀牛,为当地带来的经济利益在60万美元以上的野生动物保护资金。

如果把任何从事狩猎活动的人都简单地贴上“猎手”的标签,那么便很容易忽视隐藏在其背后的大量不同的动机,在生物学上造成的后果,以及与猎杀和消费野生动物相关的社会制度。

不让有钱人狩猎,才是灾难

目前实行开放狩猎的国家有100多个。以美国为例,当地狩猎旅游每年参与人员高达上千万,猎杀动物30多万只,消费金额达200多亿美元。

抛开钱和产业不谈,如果不让“马云”们花钱狩猎,会造成两个十分可怕的后果——

1.如果不开展有偿合理狩猎,非法滥杀之风又将盛行

如果不搞有偿合理狩猎,那么当地居民将无从体会到保护野生动物的好处,从而失去保护野生动物的内在动力。而不少人甚至会重操旧业,走上盗猎滥杀的老路。

2.某些繁殖过多过快的野生动物将对当地社会产生负面影响

这不是危言耸听,比如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羚牛,一旦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对生态环境破坏很大。由于其进食量非常大,如果在一个地区聚集大量羚牛,对食物链有着非常大的伤害。

再比如藏北羌塘地区,随着动物保护力度加大,野牦牛、棕熊数量随之增加,这些攻击性极强的野生动物常有“杀人夺畜”之举,让当地民众无可奈何。

此时,合理的有计划的进行适当狩猎活动,亦可以帮助当地民众安居乐业。“在云南,野生动物所造成的人身及财产损失非常大,政府每年支付的补偿金超过4000万元。如果允许狩猎,政府每年至少可以减少一半的补偿金开支。”

实际上,为了保持野生动物种群的合理数量,防止某一种群过度繁殖产生生态灾难,世界各国都有经提前申报在政府允许范围内有组织的狩猎。

最后,容许我再发两句洗三观的话——狩猎的残忍并不甚于农业养殖和畜牧生产,杀死动物,就并非不尊重动物福利。物种保护,“没有杀害”不是最终目标,真正的目标是种族、种群的延续。

情感不比科学更高贵。以上。

作者微信公众账号:伯通(ibotong)新浪微博:@伯通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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