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才华的人有没有春天?
2019-01-14 15:52

没有才华的人有没有春天?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采铜的创想世界(ID:CTDT4US)


上面这幅图,很多人应该熟悉,画这幅画的作者叫谢尔·希尔弗斯坦(Shel Silverstein),美国人,一个艺术全才,他是画家、诗人、音乐家、歌手和剧作家,他的作品品类多样。数量丰富,誉满全球,他的为人放浪不拘,不按套路出牌,平生最烦循规蹈矩。他画画的本事也是自学的,科班只学了一点点,基本上就是从临摹自己最喜欢的一位画家开始,就自己学会了画画。


他曾经在《花花公子》杂志任职漫画师。在给成人读者画了十多年以后,一位朋友问他:


“嘿,老伙计,你怎么不为孩子们画一点画呢?”


于是,这个从来不走寻常路的家伙决定改弦易辙,开始给孩子们画绘本。没想到出手不凡,第一本儿童书《爱心树》(The Giving Tree)就获得了很大的反响。


如果你是一个尚心怀善良的人,读这本书的时候,我猜你会落泪。


后来他创作了一部更加让人叫绝的作品《失落的一角》(The Missing Piece),也就是本文开头的图。


“它缺了一角,


它不快乐。


所以,他动身去找


他那失落的一角。”


这件看上去极为简单的作品,论画功你简直会觉得“惨不忍睹”,论情节也没有什么惊奇,但是它真的很动人,很动人。


就像是一颗子弹,穿过了我们的灵魂一样的动人。


对啊,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那失落的一角啊!可是找来找去找不到,或者自以为找到了回头去发现并不合适。怎么办?


可是在这个故事的结尾,谢尔告诉我们说,把那一角放下,接受你的缺失,你方能大声歌唱。


真治愈。我又想哭。


如果你喜欢《小王子》,那么谢尔的故事也会打动你,因为它们跟小王子一样,有一种简单而直击人心的力量。


画画很难吗?画画当然很难。但是像谢尔一样,画一根线,画一个缺失的圆,似乎又很简单。这样的画我也能画,只不过,我还没有画。为什么呢?是因为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不是你该干的事!


该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盘旋?为什么有人要告诉我什么做得了什么做不了?为什么有人告诉我什么应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这些总是不眠不休的教诲,会不会只是一个、完全的、彻底的、谎言?


说实话,我根本不了解谢尔·希尔弗斯坦。我只知道他才华横溢、放荡不羁,把自己的心扒开来,画到了画里。以及,他已经去世了。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但是他就是打动了我,一个在星球另一半喝着咖啡码着公众号的男纸。



他说:


“尽管去做你要做的事,不要管别人接受不接受。我从来不看别人对我作品的评论,因为如果我相信了别人的赞美也要相信别人的诋毁。我并不在意成功,如果我在意,也只是它能让我做我想做的事。”


这个世界上可以分成两类人,一种是有才华的人,比如谢尔,另一种是没有才华的人,比如你我。可是,这两种人之间有什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边界吗?没有!


我们之所以好像还没有才华,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做一些有才华的事罢了。


田中达也,1981年生于日本,摄影师,宅男。一个在图片网站上日更原创作品的人。他的几千张作品拍的是同一类东西:微缩模型。


我的手里有一本他的书,里面印满了他的作品——






他的作品都取材于日常事物,比如你刚才见到的生菜叶子,就是真的生菜叶子。


他把日常所见的任何东西,吃的用的玩的,放到他的模型里,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种新的东西。然后拍出来。



同时,他家里还藏了几万个微型人偶,供他挑选,有人有物有景,每幅照片都诉说了一个故事。



然后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像田中达也玩的这种艺术,真的很难吗?


好像也不太难,主要就是靠两个东西,一个是耐心,玩细小的东西要耐心,急性子肯定是不行的,然后就是动脑子,拼命想呗,什么新奇的想法都试试,越多越好。


然后你会看到,几千幅作品,就是几千个idea,他搞了七八年了,灵感丝毫没有枯竭。


我看纪录片里面田中达也的样子,就是一个很内向、很干净的一个男人,没什么特别的,跟你我都差不多。


不同的只不过是,他做了一件有点酷的、别人没有做的事。


有一个德国设计师叫克里斯托弗·尼曼,他有两本书在我们国内出版了,一本叫《周末速写》,另一本叫《抽象城市》。我特别喜欢这两本书,逢人就推荐,来你看看吧,原来搞创作是可以这样搞的。



怎么搞呢?


比如说尼曼在星巴克喝了一杯咖啡,马克杯放在餐巾纸上,咖啡溢出来一点,在纸上印出了一圈褐色的印子。然后呢,尼曼把它画成了一只熊的脑袋。


他的作品,皆是信手拈来,不论看到什么,摸到什么,全可以发挥想象,把它们变成另一种东西。



他说自己经常做的一个练习是,盯着一个非常平常的东西,不论是袜子还是南瓜,然后把这件东西跟它原来的意义和功能脱钩,比如看到袜子就千万不要去想它应该是穿在脚上的,而可以是别的任何用处。


当他实现了这种“去习惯化”的操作以后,他就可以把它们变成任何东西。


他想,他便可以。铅笔的卷花也可以变成头脑中的烦乱思绪。



我想才华有什么神秘的吗?


当谢尔·希尔弗斯坦画出那个缺了一角的圆以后;


当田中达也把一个人偶放在生菜叶子冲浪以后;


当克里斯托弗·尼曼把铅笔卷花堆在画出的脑壳里以后;


你难道没有想,试一下变形标准动作?


凭什么说,咱就是没有才华的呢?


凭什么说,咱就要守着没有才华的皮囊过他喵没意思的一辈子呢?


如果你问我,没有才华的人有没有春天?


我当然会说:“没有”。


但是,你可以让自己变得有才华呀!


笨蛋!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采铜的创想世界(ID:CTDT4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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