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当网红,但你知道复制一个张大奕有多难?
2019-05-09 10:04

人人都想当网红,但你知道复制一个张大奕有多难?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界面新闻(ID:wowjiemian),作者:加琳玮,头图来自:东方IC


最近,如涵CEO程科又在微博上介绍了一个新加入的网红:“新签的可爱小姐姐,超甜!”每次介绍完,评论区都有不少跃跃欲试的女孩表达想去应聘的意愿


如涵2001年创立于杭州,是网红电商模式最早一批的探索者,旗下有张大奕、虫虫Chonny、大金等。创始人冯敏曾这样形容网红电商的规则:“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网红凭借自己的内容在社交媒体上吸引粉丝,如涵则为其提供产品供应链和流量,完成网店运营、仓储物流、接推广等商业领域的工作。


今年4月,如涵成功在美国上市,成为中国网红第一股,正式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不过在4月3日上市当天,其股价破发。之后的一个月内,股价一直以较大幅度在发行价半位数上下波动着。


张大奕、冯敏


张大奕的微博宣传


这意味着网红电商模式的可持续性一时间难以自证。“网红背后有公司”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电商网红也成为许多人向往的职业选择——有粉丝、网店和运营团队,自己只需要拍美美的照片和打广告,多好?以如涵为例,自营和非自营网店的盈利,分别会给网红17%和30-50%。


但随着更多如涵式的网红孵化公司出现,网红就像是从自然生长的状态进入了流水线式的工厂,这种刻意的培养开始浮现弊端如涵近三年处于亏损持续扩大的状态。如涵招股书数据显示,2017财年、2018财年和2019财年前三季度的营收分别为5.77亿元、9.47亿元和8.56亿元,期内的亏损则分别为4014万元、8995万元和5750万元。


与之相对的是持续增长的花销。如涵用在网红营销上的费用从2016年第二季度的992万,增至2018年第四季度的7084万,增幅高达614%。


在此期间,如涵的签约网红数量达到了113位,但大部分收益却集中在张大奕、大金和管阿姨这3个头部网红上。尤其是2014年首个签下的张大奕,她一人带来的收益就占了如涵的半边天这种极度不平衡的状态更凸显了孵化网红的难度。


如涵旗下网红


一、复制网红的利与弊


其实问题并非出在网红电商的模式上,张大奕和她的网店“吾欢喜的衣橱”的成功已经证实这条路可以跑通。问题在于,张大奕之后,如何让其他网红也能拥有持续增长的影响力和商业价值


而随着微博、微信公众号、小红书、抖音这些超大平台相继浮现,各种类别的网红、博主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如何培育头部红人”并非只困扰着如涵。


如涵上市后,程科曾在微博发文《科普:什么是真正的网红孵化》。


其中提到,如涵的孵化包括培训(上课)、推广(涨粉)和商业(安排就业)三大部分,会根据每个人的自身情况定制课程表,包括服装搭配、美妆、摄影、视频剪辑等。上课时间大概是2-3个月,并且都是免费。


他之所以写这篇文章,是为了向网友解释孵化网红的合理性。在他看来,给网红上课、帮她们做推广和卖衣服,都是为了“让有才的人更有财”,一切都合乎情理。


从商业角度看,孵化网红的必要性的确无可厚非。公司介入前后,网红的商业价值和流量有着天壤之别。


张大奕的微博粉丝从最初的30万涨到了现在的千万级别,2018年“双十一”,“吾欢喜的衣橱”销售额在28分钟内破亿;虫虫Chonny在签约如涵后的两个月内,微博粉丝数翻了近十倍;朴正义在签约后的半年内,粉丝数就翻了七倍,接下来的店铺上新中,销售额顺利地在几小时内突破了百万……


如涵现在每个月都会出一份商务简报,其中会罗列旗下全部网红的增粉数量、GMV(商品成交总额)、话题热度流量、推广方案、合作品牌等数据。同时还会重点介绍“月度之星”,也就是期内各类数据中表现最好的网红。


如涵2019年4月商务简报


如涵2019年4月商务简报


这些内容呈现了一个完整的商业模式,对于想和网红合作的品牌来说的确有很大参考价值,但这样规模化的信息冲击加快了消费者对网红的审美疲劳。


在程科微博文章的评论区,有网友指出了孵化网红存在的心理症结:“流水线生产包装出来的网红是真网红吗?”——从粉丝角度看,有公司参与运作的网红会稀释真实感。就像综艺中的剧本、明星刻意打造的人设一样,很难被粉丝心甘情愿地接受。


而从商业角度看,一方面,网红自身粉丝群还不稳固之时,如涵过早地介入容易让培养出来的网红陷入模式化。


有网友在评论区总结了这一套路:“先自己涨粉签公司包装,然后粉丝够量了开店,主要是卖的东西风格也越来越趋同。”


虽然程科表示,如涵旗下的网红都会是店铺的主导者,她们参与面料选择和定制、打版和试版,也决定售卖款式。但有个自称朋友在如涵工作的网友反驳了这一说法:“网红主要就是负责拍照宣传……选款都是设计师们来决定。”


微博用户“母神aki”长年关注和收集网友曝光的网红服装店品质问题,她近一年的微博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款式连连看”,即数个网红服装店都在同一上新时段出现了同样的款式。


母神aki微博指出网红服装店的撞款


另一方面,网红如今的起点已经变得较低,但越低意味着后期孵化时投入的成本就越大。


例如程科近几次推荐的新网红们,粉丝数量都在十几万至三十几万不等,一部分人的粉丝量甚至未超过十万。


一个网红孵化公司的创始人曾在微信公众号“剁椒娱投”采访中表示,微博一个粉丝的市场价格在3元左右,但红人公司一般会把成本控制在2块钱以内。抖音的自然流量很大,大概1毛钱一个粉丝,但转化率较差。


这样算来,如果一个公司要在全平台孵化出一个在各渠道粉丝量级在300万左右的网红,大概需要100万。而在淘宝上做店铺推广时,也需要用到淘宝直通车等付费产品。这意味着,想要流量,就必须得砸钱下去,才能保证让更多的人看到网红。


据如涵招股书数据,旗下网红的人均营销费用已从2017年第一季度的45万元,增长到了2018年第四季度的63万元。


虽然程科在微博发文时提到,阿里巴巴、微博都是如涵的股东,不差钱。但根据如涵2018年的财报数据,营销费用花了1.5亿,导致亏损继续扩大至7235万。这在投资人眼中已是硬伤。


对于网友的这些疑问,程科的回应是“如涵不是一定需要有很多张大奕才能证明自己……我们更希望每个签约如涵的(网红)都能以自己的风格发展好”、“(股价)暂时下跌不代表一直下跌,暂时亏损不代表一直亏损”。


如涵上市首日股价下跌,王思聪曾朋友圈发文表达看法。


二、如何成为头部红人是门玄学


事实上,市场上出现张大奕一样的头部网红难上加难,头部市场已经陷入了“供不应求”的状态。


许多头部红人通常会把商业事务交给MCN(Multi-Channel Network,多频道网络)机构打理,或是自己成立MCN机构。这样既能保证内容产出方面的自由度、又能实现商业变现。例如Papi酱、雪梨和深夜发媸“徐老师”等。


MCN的概念起源于美国,原指内容生产者和YouTube的中介。它不生产内容,只是将众多力量薄弱的内容创作者聚合起来建立频道,帮助他们解决推广和变现的问题,最后再以一定的比例与创作者分成。


被引入中国后,MCN服务功能在不断拓展。中国本土的MCN是一种多频道网络的产品形态,分化更为细致。如涵算是电商方向的MCN,而像Papi酱的Papitube、捧红办公室小野的洋葱视频则是短视频MCN。


自媒体排行和版权经济管理机构克劳锐的《2019中国MCN行业发展研究白皮书》数据显示,过去4年,中国的自媒体行业经历了“野蛮而疯狂”的爆发式发展


MCN的数量在2015年为160家,2016年420家,2017年1700家。截至2018年12月,MCN机构已经超过了5000家。90%以上的头部红人被MCN公司收入囊中,或成立了自己的MCN。


这也是为什么,当隶属于同一个MCN机构下的网红们进行内容合作时,网友们总会觉得惊讶:“原来XX和XX也一起玩,果然天下网红是一家。”


他们背后其实牢牢地捆绑着利益链条。


MCN机构基础作业链条 图片来源:克劳锐


Papi酱的红人公司Papitube


谢颖兰已经在媒体公关圈里工作了近二十年,最近她的公司与跨平台MCN服务商映天下达成了战略合作,由她来负责映天下时尚条线业务,业内俗称“博主经纪人”。


2014年底,谢颖兰创建了自己的博主经纪公司。在中国,大家更习惯把博主称为KOL(Key Opinion Leader意见领袖)。而她是最早一批开辟博主商务合作的人,其中包括gogoboi、Dipsy迪西、Chrison克里森、Anny Fan等时尚头部博主。


“博主跟网红不太一样,他们仍然有艺术家的个性。他们的天赋、内容创作能力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有的。”她说。例如gogoboi以毒舌为名;Dipsy迪西拍摄的图片非常精美,有“KOL界的小陈漫”之称;包先生是以深耕包袋这个品类为长等等。


网红更多情况下指有着青春靓丽外表的年轻人,有时还伴有花边八卦和整容等负面新闻。在微博上可以看到,网红的内容分享经常是吃喝玩乐的日常,或是一些美妆、穿搭小技巧、好物分享。重点永远在于精美和高大上的“生活照”,给了很多粉丝想象的空间。


这并不代表网红和博主有高下之分,只是他们发展的路线、粉丝群定位、面对的客户都有所不同。根据谢颖兰的观察,网红的职业生涯通常都比博主短,而且中高档类的品牌更偏爱与博主合作,网红则更多活跃在平价产品领域。


不过网红的整体专业知识储备和内容性质,会导致他们职业发展出现局限性。即便是顶级的网红,也很难成为驱动奢侈品社交媒体影响力的主力。在中国,真正带动品牌影响力的还是明星。


Farfetch大中华区商业副总裁Alexis Bonhomme在BoF的采访中表示:“我们确实看到了影响力从‘横向’到‘纵向’的变化。品牌更有可能考虑与拥有特定专业知识、专注于单一垂直领域的人合作。”


之前,冯敏曾与谢颖兰表明过合作意向,希望她的博主资源可以加入到如涵的模式中,做流量变现。但双方沟通过后,谢颖兰觉得不太合适。“因为如涵的粉丝群和我们不同。而且现在我们的博主最大收入来源仍是广告,如果贸然转型做了自己不擅长的电商,对我们现在的广告客户和受众都会产生很大影响,可能会得不偿失。”


Dipsy迪西


右一为gogoboi


不过,无论是网红还是博主,他们的长相、生活方式、特长和性格,都存在着自己的特质,从而形成吸引粉丝的独特资本。一个例子是,如涵虽然给了张大奕非常大的资金和流量支持,但并不算是如涵从零培养起的一个人,签约之前她已是小有名气的模特。


谢颖兰还记得,网红经纪刚在微博上火起来的时候,经常会受邀参加很多行业峰会。当时不止一个MCN机构表示,要在北电开新媒体艺人班,并称:“我们的目标是,量产张大奕!”


在她看来这不可能实现。


“张大奕也好,gogoboi也好,都不会第二个。因为他们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可以量产的产品,大家喜欢他、看他的内容,就是因为有这个人的个性和非常独特的东西在里面,”谢颖兰说,“如果这个人本身不行,砸钱也做不起来。”


因此,头部博主是可遇而不可求


谢颖兰认为这与行业目前浮躁的状态分不开。很多行业新人和MCN机构在赚快钱的催促下,快速地批量制造网红。这两年,业内出现了令品牌们头疼的粉丝量、流量造假问题,也是由此导致。


更重要的是,随着各大社交媒体平台N足鼎立、内容创作者数量激增,头部红人的竞争力急剧加大,快速成名的红利期已经过去。


谢颖兰是最早和gogoboi开始商务合作的人之一。当时是2011年,她还在4A广告集团工作,那时gogoboi是微博上的初代时尚博主,粉丝约有2万多。


现在gogoboi的粉丝数已经增长到900多万,仍是时尚领域的头部博主之一。


难以复制头部博主的其中一个原因是粉丝的积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gogoboi已经有900多万粉丝了,他如果去了一个新的平台,即便只带过去了十几万人,还是比草根博主的粉丝多。”谢颖兰说。


另一个原因在于入行的时机。由于微信改版,原来的博主阅读量都会减少,新人可能花同样的力气也很难达到一样的效果。其他的平台也是如此,早入局意味着早占先机。


因此,谢颖兰认为,未来可能会在新的平台诞生新的头部,但数量不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说句俗套的话,机会永远是给有准备的人。”


谢颖兰表示,“头部博主”的概念更多情况下会在于客户进行商务合作洽谈时出现,对方会根据预算来选择最佳匹配方案。因此,映天下选择以与头部博主合作为主要方向,建立明星、头部和腰部博主的金字塔结构,以便符合不同类型客户的需求。


左二为谢颖兰


三、红人都有焦虑症


居安思危,恐怕是目前中国所有头部红人的状态。增量易做,存量难求,粉丝的需求变化之快逼着他们加快反应。


据市场研究公司Frost & Sullivan数据,2017年中国KOL的销售额达到329亿元人民币,吸引的主要人群就是千禧一代。但《腾讯00后研究报告》的数据显示,重视自我观点的00后越来越不吃KOL这一套了。加之KOL经济崛起,政府可能会收紧KOL行业的税收政策,这或许会影响该领域公司的收益。


《数字化中国:与博主、影响者和KOL合作》一书作者Lauren Hallanan在接受BoF采访时表示,这一趋势并不是说KOL在中国已经达到峰值,这一行业仍有发展空间,只是会转向更受人们欢迎和信任的领域。


微博与艾瑞咨询联合发布的《2018中国网红经济发展洞察报告》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中期,微博上已经有了2万个粉丝数过百万的KOL。而同期,在海外博主们最活跃的平台之一Instagram上,粉丝过百万的博主也只有3600个。


中国多样化的平台和APP是孕育海量KOL的温床。谢颖兰认为,这也是中国KOL和海外KOL生存环境的最大区别。在这个KOL过于饱和的市场,粉丝们的眼睛已经看不过来了,阙值逼近最高点。


此外该报告还指出,网红粉丝的最大群体在19至22岁之间,也就是95后人群占总数的24.2%。而随着这一群体数量的增长,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喜爱的形式将逐渐成为博主内容的风向。


以过去一年中火起来的红人为例,代古拉K为1995年出生、温婉为2000年出生、susan苏2002年出生。如涵新签的红人中,也有越来越多的95后,甚至00后。因此,现在的80后、90后红人如果不能及时了解比自己更年轻的受众需求,很可能会与粉丝产生距离,最终会被更年轻的红人所取代。


温婉


Susan苏


对于00后来说,论坛和博客几乎像是远古时代的产物,但十年前,论坛的版主和博客的博主已经算是最早一批的KOL。例如在博客时代,中国的时尚领域曾出现过“十一罗汉”这样的时尚评论人。他们的存在十分接近KOL,几乎都是具有时装史和艺术史背景的业内专业人士。


微博出现后,内容被缩减至140字和9图,出现了如gogoboi、Chrison克里森这样以图文象限为主的初代时尚博主。而他们面临的第一次集体冲击,是微信公众平台的诞生。


据谢颖兰回忆,微信公众平台诞生之初,微博的时尚头部博主们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把微博的内容简单整合后放在了微信上。直到2015年初,石榴婆、黎贝卡等头部微信公号以实用建议、穿搭技巧内容越做越大时,圈守微博阵地的博主们终于慌了神。这才重新思考起适合微信传播的图文形式和内容。


对于那一次很多人后知后觉的转型,谢颖兰总结道:“直到现在,入驻平台都是越早入驻,越容易开拓。”


现在,博主们的平台适应能力已经非常强。每当一个新平台出现便迅速祭出“分身”,为特定的品牌、特殊的人群来做符合这个平台的东西。


微博时尚博主PiPiJuiCe从2005年便开始写博客,那时他经常浏览国外网站上的精彩内容,重新整理后发在博客上。现在,他的主要阵地是微博和微信公众号“空白杂志”。


根据他的观察,微博粉丝喜欢视觉美的东西,而微信粉丝对于热点事件更感兴趣。“所以现在我的微博主打短平快,主要分享国内外第一手时尚资讯、时尚大片、点评热点时尚事件等。微信公众号偏向于深度的潮流趋势分析和热点事件解读。”


PiPiJuiCe的平台分发


西安的微博Vlog博主薇婶婶也有两个分身。“薇婶婶”在微博和微信公众号上做生活方式内容、“薇薇老师”在抖音上分享英语学习以及博物馆知识。


同时,她也有意识地与自己领域的头部博主进行内容区分


据她观察,目前西安本地的头部生活方式博主都偏向于大众化的吃喝玩乐。所以她计划做一些偏30岁女性、轻奢生活方式类的内容。“我自己的写作风格、教师背景也能帮我做些有专业知识侧重的内容出来。”


薇婶婶的平台分发


谢颖兰表示,内容升级是KOL行业的重点趋势。平台分发只是其一,另一个重点是内容形式的变化。


进入2018年,短视频风口极大,所有人都在尝试Vlog。无论是单枪匹马的小博主,还是团队完善的MCN机构,都意识到年轻人对文字已经失去耐心。但做视频不比做图文简单,例如每个平台的视频时长都不同,博主需要根据平台粉丝需求来选择剪辑、 内容重点。


“KOL界新东西出来的太快,大家都没有参考,只能摸索着向前走。”谢颖兰说。


于是头部博主们开始边做边学。在博主没能驾驭视频之前,会做策划的部分,谢颖兰会给他们物色和挑选导演、摄影、搭档嘉宾等角色。


MCN领域也闻风而动。美拍和Analysys易观发布的《2017年中国短视频MCN行业发展白皮书》数据显示,2018年,短视频MCN机构的数量或将占中国互联网泛内容MCN总数的73%,约为3300家。


VLOG博主竹子


而随着头部博主的产出趋于稳定,也出现了“大博主带动小博主”的趋势


深夜发媸除了徐老师这个大头部之外,已经通过微信公众号孵化出了彩妆蛋、小黄瓜、小兔几、阿毛、翠花等数个小头部,并分别有了自己的公众号。谢颖兰表示,这些小头部博主都是深夜发媸编辑部的员工。他们出产的内容如果前一天阅读量够高,第二天便会在深夜发媸的微信推送中靠前排一个位置。


这样的竞争机制激起了小头部们的积极性,同时也加强了团队的凝聚力。


深夜发媸孵化的博主小黄瓜


还有一些头部博主选择开辟新的条线。例如一向专注做包袋内容的包先生,在4月22号上线了珠宝和腕表内容的微信公众号。


gogoboi目前还没有孵化其他条线的内容,但他自从有了女儿“菲总”后,便开通了微信公众号“菲总看心情”。里面会以菲总视角发布穿搭、美妆和旅行等内容。


gogoboi和女儿“菲总”


微信公众号“菲总看心情”


另一种内容拓展的方式是,不同领域网红借助MCN进行资源互通和跨界合作


例如迪西Dipsy正在开辟美妆内容,映天下找来几个美妆博主和他一起做视频节目。这样既丰富了节目内容,也起到了粉丝互导的作用。未来,映天下还计划让头部博主们尝试综艺、影视跨界,以增强他们在泛娱乐领域的人气。


而这些尝试或许意味着,今后,头部博主们不会再一人独大,而是相互之间产生联动效应,进行良性促进。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界面新闻(ID:wowjiemian),作者:加琳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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