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号房热搜下面求资源?你醒一醒
2020-03-29 10:50

在N号房热搜下面求资源?你醒一醒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Sir电影(ID:dushetv),作者:毒sir,题图来自: Reuters


会结束吗?


23日韩国总统文在寅下令彻查N号房主谋以及26万会员,舆论哗然。


身处现代社会,极恶竟然隐藏得如此深,又离我们如此近。而就在今天,《新京报》的一则报道揭开了更大的黑幕——



多个贩卖未成年人色情视频的网站被举报,其中一个论坛网页上显示会员总数高达860万。


这只是被曝光的“N房间”和“芽苗论坛”。而背后还有多少个“26万”和“860万”?


经历了最初的震惊、恶心、暴怒,是否最终也会淹没在互联网此起彼伏的热搜中。骇人听闻,不足以化为记忆。我们此时更需要的,是起底盘根错节的整个事件——何时开始?为什么肆虐?以及,会结束吗?


01 恶魔现身


事件要从2018年下半年开始说起。


一名昵称GodGod的男子,在社交软件Telegram上建立了名为1至8号房的聊天室,统称N号房。


GodGod在推特上以10~20多岁的女性(多为未成年人)用户为目标,冒充警察告知对方个人隐私已被暴露,需点击链接确认和处理。



实际上,链接是钓鱼网站,专门用于收集和盗取受害者的详细个人信息。


在获取个人信息后,GodGod便以公开个人信息为借口威胁受害者,要求他们制作性剥削影像。



获取影像后,上传到聊天室与他人共享。


GodGod运营N号房至2019年2月,将其转让给“凯利”后便销声匿迹。


4月开始,由Watchman管理的,被认作进入N号房第一道关口的高墙房开始运营。



凯利运营N号房至9月,由Watchman全盘接手。


随着GodGod和凯利相继退出,N号房的发展并没有减弱,反而越演越烈。N号房渐渐发展成如女军人房、女警察房、女护士房、女中学生房等传播范围更广、参与者更多、受害者也更多的概念房。



而在这些聊天室当中,最恶劣的便是7月出现的博士房。


以“博士”为昵称的运营者(赵主彬,25岁),在推特和其他社交软件上,以招募模特或约会兼职等方式诱骗受害者。


在获得个人信息后,便开始恐吓和强迫他们拍摄性剥削影像。



他将这些女性称为奴隶,让她们用刀在身上刻上“奴隶”和“博士”等字眼,她们被迫赤身裸体将内裤套在头上,喝马桶水吃屎,甚至在下体放入幼虫……


在视频里,她们还必须举起小指,像落款一样,打上“博士出品”的标记。


仅仅是通过博士房确认的受害者就超过70人,其中包括16名未成年人。



博士以这类凌辱视频吸引付费用户获利,付费模式分为3个等级。


第一级为20~30万韩元(1000~1500元人民币),第二级为70万(4000元人民币),第三级为150万(9000元人民币)


等级越高,内容越变态。



随着想看和想借此牟利的人越来越多,N号房的事态不断升级。根据目前公布的数据,涉及人数超过26万人。


以韩国人口来计算,相当于每200个人里,就有1人参与其中。这26万人,没有任何一个人选择公开或试图举报。因为博士会要求加入者提供个人信息的同时必须上传新的凌辱影像,否则便会被清走。这样一来群员有着共同的犯罪证据,所有人都成了同盟。


加上Telegram这个软件本身阅后即焚的功能,以及他们之间的交易都是通过虚拟货币的形式进行,所以无论是取证还是搜查都非常困难。


恶行曝光,始于2位女大学生的出现。



2位立志成为记者的女大学生自愿组成取材团体“追击团火花”,从去年7月开始潜入聊天室,持续进行了一个月的取材。


她们将搜集到的证据调查举报并首次对外公开,韩国警察在9月开始追查事件。


舆论的发酵,引发韩国史上最大规模的国民请愿,超过300万人要求公开犯罪者信息和相貌。



2020年3月16日,“博士”赵主彬也被逮捕,并被公开个人信息和容貌。



年仅16岁名为“太平洋”的A某,是“博士房”的收费会员。


他从去年10月至今年2月单独运营拥有8000~20000人的“太平洋远征队”群聊,散布儿童性剥削视频,也于上月被捕。


鉴于调查范围可能扩大,检方已经组建由21人组成的网络性犯罪特别调查专案组。


与此同时,曾揭露检察机关性骚扰事件从而触发韩国MeToo运动的徐智贤检察官,将担任组长与法务部特别工作小组彻查该案件。



但至今,N号房最初的创立者GodGod仍未被找到。


根据2位举报者的证言,尽管核心运营者已经被控制,但参与者将受害者的图片制作成了表情包不断发送。



除了Telegram,还开始转移到其他的社交软件上,如Wiker、Discord,而且存在海外用户的可能性。


所以N号房事件,实际上仍然在扩散蔓延。


02 恶的根源


在这次事件当中,Sir觉得有一个问题一直没被深挖——N号房的前身。


在目前的认知里,N号房起源于“GodGod”这个建群的人。实际上,对比中韩的表述细节和Sir的搜索却发现,真正值得深究的起源并非这个人,而是一个2017年被警察查封的,韩国色情网站的始祖“海螺网”(소라넷)


创立于1999年的海螺网,初期只是进行成人照片交换的小网站。



但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到2003年,海螺网已经扩展成大型色情门户网站,会员数超过百万人。会员们会分享偷拍视频,甚至前任的性爱录像进行报复。


除此之外,还有性交易中介,性犯罪经验分享、集体轮奸等造成恶劣影响的专区。


SBS电视台节目《想知道真相》就曾经公开过海螺网的会员机制:



要在网站升级会员获取更多的内容,就必须得上传自己的裸照、性器官或偷拍等色情照片,成为“作家”。


而如果上升到更高等级的“畅销作家”的话,必须做出近几乎犯罪的行为,上传像是报仇或露脸性行为等内容。


如果上传相关捡尸女性并玩弄对方等相关文章、照片、影片的话,会升级为“最强作家”。


实际上,因为造成了恶劣影响,韩国警方从2015年就开始打击海螺网。


2016年4月,通过国际共同调查,成功令海螺网在荷兰的海外服务器关闭,并扣押曾上传过任何有关犯罪行为文章的会员。


核心服务器被关闭后,海螺网已经被封禁。


但第二、第三个海螺网,如蜜夜、AVSNOOP等网站,仍然层出不穷。



蜜夜日均浏览量高达50万,AVSNOOP吸纳了121万名会员,淫秽物品共计46万余条,日访问者达12万人。


同样也是会员制,同样也是通过虚拟货币交易,同样也是服务器在国外,所以难以追踪。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N号房,正是这些网站被举报关闭后,衍生出来的产物。


这样的网站不断死灰复燃,令韩国产生了如同这位海螺网前作者所剖白的社会氛围:


在这网站,女人几乎不被当成人看。


因为不会被抓到,在那里待久了,罪恶感自然也会消失。


虽然这些行为在一般网站上会被骂,但在这里完全相反,会被当成英雄看待。


久而久之,这种罪恶感被自我合理化。



在Sir看来,N号房可怖的地方,不仅在于看似慈眉善目、发言高屋建瓴的运营主犯,也不仅在于背后那面目不清,而数量庞大的26万付费用户。


真可怕的地方在哪儿?在于他们的面目模糊又无处不在。


就在韩国N号房事件曝光后,一夜之间,国内社交平台上就出现了大量的“发福利”和“求资源”:



这绝非个例。


Sir曾经写过一篇关于偷拍的文章,其中提到韩国有小学生偷拍自己的母亲换衣服、洗澡,上传到油管。当时的评论区里不乏骂韩国人变态的声音。



但这样的变态行径实际上也在我国肆虐。



看到了吗?这些语言不通,素不相识的人,有一种超越文化和国籍的“默契”。


这是一个诡异而荒诞的男性同盟。这种特殊的社会现象,让Sir想到了费孝通在《乡土中国》对农村性别关系的一段鞭辟入里的观察:


妇人家如果不下田,留在家里带孩子。工做完了,男子们也不常留在家里,男子汉如果守着老婆,没出息。有事在外,没事也在外。茶馆,烟铺,甚至街头巷口,是男子们找感情上安慰的消遣场所……


家族是以同性为主、异性为辅的单系组合。中国乡土社会里,以家族为基本社群,是同性原则较异性原则为重要的表示。男女有别的界限,使中国传统的感情定向偏于向同性方面去发展……


男女之间的鸿沟从此筑下。


费孝通分析的是中国乡村社会,但这种根深蒂固的男性同盟,就像一群素不相识的男性或许没有共同话题,但总能因为一个下流的笑话而打成一片。


而在互联网上,又以另一种更加便捷而大规模的方式,畸变成隐蔽的恶行。


你说奇怪吗?


现实中,男性本来和身边的女性——母亲、恋人、姐妹——才是更亲密的关系。但到了网上,他们有可能转过身,对其他陌生的男性分享她们的隐私。


在N号房事件中,很多视频里的受害者,其实是施害者身边的人,也就是熟人作案。


甚至有一个特殊的“熟人凌辱房”。这个聊天室中,受害者全是施害者身边的亲友。她们浑然不知自己的影像在不经意间,被最信任的身边人上传、合成,供所有人观赏。


而网上那些“求资源”的人。不顾下一个受害者就可能是他们的母亲、妻子、姐妹、女儿……很快地站向施害者那一边。



去年N号房被起底前,一名25岁的大学生金在洙(音译)第一次看到N号房后,受到了冲击选择报警。


警察没有任何反应,只回复会向网络调查队举报,事件不了了之。


结果,魔幻的一幕出现了——金在洙因为多次进入N号房,从第一位举报者成为了参与者,并最终成为运营者,以数十万韩元的高价进行非法淫秽视频的交易。


换句话说,原本良知尚存的他,最终也被“同盟”拉下了水。


目前所看到的不少辩解都是,“不小心点进去”“付费观看是消费者权益”“欲望是正常生理需求”……


但仔细想想,这些交会员费,共享视频的人,本质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想让制作者提供更多性剥削相关的内容。


在流出的Telegram对话里,也有不少赞同和支持的字眼出现。



这26万人的付费行为,相当于支付了这项犯罪行为的制作费用,为犯罪提供了实质性的帮助。


而这种同盟关系,无疑是更进一步助长了犯罪风气,并引发了事态的升级,令现实的暴力犯罪案件,女性受害者的比例一年比一年高。


1995年占比72.2%,2005年占比83.2%,2013年升至90.2%。


性暴力事件更是逐年增加,截止到2014年, 韩国每10万名女性中就有58.2名遭受性暴力,这一数值较2005年激增了2.5倍。


新兴数字性犯罪的受害女性数量,增加得更快。据广播通信审议委员会的统计,涉及数字性犯罪影像的案件,从2015年的3636件增加到2019年上半年的16263件,足足增加了4倍。


屡灭不止,生生不息。


更严重的问题在于犯罪成本。根据韩国现行法律,在聊天室中观看或发言的用户仅被认为是“使用者”而非施暴者,因此他们不会被重罚。


只有直接生产或散播性剥削视频的人,才适用涉及性暴力犯罪等相关特例法或青少年保护法律。


即使是这些直接施暴者可被量刑,所面临的最高刑期也可能只有7年至10年。


散布性剥削视频者,根据韩国的《信息和通信网络法》,仅会被指控为散布色情内容,面临“入狱少于1年或罚款低于1000万韩元”的判罚。


所以你看,李胜利案不了了之;郑俊英因非法拍摄物和散布亲密视频仅获刑6年;崔钟训也因为集体强奸仅获刑5年;



被传是聊天室成员的李宗泫,则是连处罚消息都不见一条。


N号房的核心运营者“Watchman”只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6个月。



N号房事件的爆发,并非只是一次个人行为,而是韩国这种男性同盟化的社会氛围、司法体系长期不作为累积而成的恶果。


03 多起来的声音


为了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社会氛围和修正为性犯罪者提供保护伞的法例,韩国女性一直在努力。


自2016年江南站无差别杀人案、2018年弘大偷拍事件的双标处理,以及MeToo事件,韩国女性的身影开始越来越多地涌现。


为了反对偷拍恶习,对抗仇女文化,让更多女性的声音被听见,越来越多人选择站出来。



这样的努力,同样反映在影视作品中。


女性角色不再是逆来顺受的可人儿、出身寒微的灰姑娘,而是变成了霸气十足的女强人,追求自由的职业女性……




只要是司法题材的电视剧,总会有性犯罪的案子。


比如,《秘密森林》撼动检察院根基的开始,是一宗性接待案件。


《检察官内战》对于性骚扰受害者的反应——一个打扮性感,喜欢肢体接触,待人亲切的女生来检察厅报案,说自己受到上司的性骚扰,却被其他男职员指责她平时就“骚”。



连检察官,也有因为被她“亲切”对待过,看不出她有被性骚扰后那种惊慌失措的表现而质疑。



《魔女的法庭》涉及的全是女性儿童性侵害案件——女主角马检察官的上司知法犯法,在聚餐上对女职员言语性骚扰,还对女记者肢体性骚扰、摸大腿、强行亲吻。



被提告的上司竟然说:“你喝醉不会这样吗?如果这都是性骚扰,那大韩民国所有男的都要蹲监狱!”


《汉莫拉比小姐》反驳受害者有害论——




电视剧在变化的同时,一向走在现实主义最前列的电影,每年都在输出这样的作品。


《韩公主》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反思密阳女中学生集体性暴力事件;《蚯蚓》控诉校园暴力和性侵案件;《白小姐》遭遇拯救家庭暴力的女孩;《门锁》讲述独居女性的安全问题。



这些作品不仅描绘了女性所处的生存环境,更多的是呼吁观念上的改变。


像是电视剧《德鲁纳酒店》,和N号房类似的案例,面对要调查非法拍摄的视频,男主会这样说:


拍这种视频是犯罪,但观看一样是犯罪,我绝对不看这种东西。



不仅在影视作品里不断呼吁,面对案件的发生,也一直团结一致,站出来保护受害者。


除了最先举报的两位女大学生,还有个名叫“ReSET”的女性团体也一直潜伏在N号房里搜集证据。ReSET由多名20多岁的女性组成,但没人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总人数是多少、以什么样的方式聚集。


只知道她们24小时持续不断地找出聊天室、收集影像和图片,并向相关部门举报,救助受害者。



当N号房事件进入公众舆论视线之前,她们在1月15日率先在政府网站发起《关于解决数字性犯罪的请愿》,在短时间内得到了10多万人的支持。


这也是N号房事件的“第1号请愿”。


随后更在Instagram进行Tag接力,把事件翻译成中、英、日、泰文等版本在推特上发布,让事件登上了韩国甚至全球趋势热搜第一。



尽管核心运营者被捕,警方掌握的受害者人数已超过70人,但愿意前去报案的受害人很少。


其中一位名为李恩惠(化名)的受害者,选择接受询问并呼吁更多的受害者站出来,也是基于举报者和ReSET等后盾赋予的力量。


04 微小的进步


在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努力下,N号房事件被公开。如果有仔细留意新闻,会发现这次案件处理方式与过去同类型的案件相比有点不一样。


博士赵主彬被直接公开了个人信息和容貌,面对媒体和押送过程中不让戴口罩,同时还得戴上颈托,防止他低头躲避。



这是韩国史上首次根据《性暴力犯罪处罚等相关特例法》,在调查过程中就公开罪犯的信息和相貌,之前一直是判刑后才公开的。


其次,对于二次伤害的预防。


还记得当时具荷拉前男友偷拍案,负责案件的法官曾要求当庭播放被偷拍的视频。


在具荷拉律师的强烈抗下,虽然取消了当庭播放,但这位法官仍然坚持独自看完了视频,并在判决书中,详细记录了具荷拉和前男友发生性关系的具体场所和次数。


这位法官曾多次宽恕处理性罪犯,还在N号房事件中负责“太平洋”一案,今天被网友请愿更换。



这样的二次伤害,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无论是早年的80年代的富川署性拷问事件,还是《韩公主》的原型密阳女中学生集体性暴力事件等,调查过程中一直存在着非常严重的二次伤害。


比如,反复让受害者陈述案发经过、逼迫他们作证、公开播放涉案资料。



N号房事件曝光后,为了避免二次伤害的发生,这次以现场调查官为对象,强化二次伤害的预防教育。同时不断地修改和分发包含上述内容的手册,并持续地对调查人员进行改善教育。



韩政府也为了防止N号房事件被揭露居民身份证号的受害者遇到二次伤害,将身份证号码修改时间从6个月缩短至3周内,尽快改变受害者居民身份证号码。



对于受害者的视频,警察厅、女性家族部、广播通信委员会和广播通信审议委员会等相关部门联合行动,拦截非法拍摄的内容,并迅速删除处理。


女性儿童犯罪调查部部长检察官们也已经召开全韩视频会议,讨论强化现有数字性犯罪量刑量的方针。


这些做法,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


但这样微小的改变,显然也是远远不够的。没有足够震慑力的惩罚,后续出现的如报复、模仿犯罪等问题只会变本加厉。


打倒一个海螺网、一间聊天室,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继任者站起来。


不从根本上改变意识,对于受害者和无时无刻地生活在犯罪温床的普通人来说,仍然是无法摆脱的地狱。


回头想想,这些改变,是怎样换来的?真正推动这些改变的人,又是谁?是那些为此持续发声,持续抗议,持续推动进步的广大女性们。即便这些权利,本来就应该属于她们。



说到这里,有些人恐怕要起误解:Sir,你为了迎合女性读者也太努力了吧?


其实过去每一次,Sir呼吁大家关注女性的遭遇时,都总会遭到这样的质疑。所以,必须强调——指出“同盟”关系的存在,潜台词绝不是在说“男性都是坏的,女性都是好的”,而恰恰是要反对这种对立。


如今,在两性之间,已经产生了一种巨大的鸿沟。这种鸿沟,阻隔了共情,阻隔了有效沟通,却疏通了仇恨,引燃了犯罪。


居然让那么多人互不认识的人成为共犯,而不愿意和身边真实的女性站到一起,冷漠甚至反噬自己。



这种荒唐、这种谬论,是该终结了。


在Sir看来,这才是身为男性应该有的,真正有责任、有担当的表态。


所谓男性气概,并不会因为这些理性的、正义的声音而消退。恰恰是因为这些超脱了狭隘的对立思维、藐视了歧视与剥削的声音,人性的光辉,才得以重现、彰显。


任何矛盾和爆发,都不是突如其来;任何觉醒和改变,也不是一蹴而就。


没有所有人一起努力,N号房就永远不会结束。


文字翻译出自微博@凤凰天使TSKS、画外音voice_over_、飞天日记本_3rd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Sir电影(ID:dushetv),作者:毒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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