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中国还有电影吗?有,比《少年的你》还狠
2020-06-30 17:51

2020中国还有电影吗?有,比《少年的你》还狠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第一导演(ID:diyidy),作者:法兰西胶片,头图来源:《加害者,被害人》


今儿信息量有点过大。


传言说是电影院要在7月11日开张,接着是7月25日补办上影节。


对于一个爱好电影的人来说,有种欢天喜地过大年的意思。


但这还都不是官宣。


今天真正有电影官宣的,只有一家单位——第14届西宁FIRST青年电影展,他们公布了竞赛入围片单和终审评委团。



评委会阵容:主席陈可辛,成员曹斐、郝蕾、孔劲蕾、刘恒、章明、赵楠。


第14届FIRST青年电影展入围片单:


剧情长片,共13部:


《歌声缘何慢半拍》导演:董性以


《哈日夫》导演:宝音格西格


《花这样红》导演:周洲


《荒野咖啡馆》导演:时晓凡


《回南天》导演:高鸣


《加害者,被害人》导演:季竹青


《龙门相》导演:肖一凡


《情诗》导演:王晓振


《未见莲华》导演:刘姝


《艺术死了》导演:周圣崴


《藏历一年》导演:高剑


《枝栖》导演:李季风


《罪业搭档》导演:高寒


纪录片,共8部:

  

《棒!少年》导演:许慧晶


《告别十二岁》导演:徐玮超


《光之子》导演:卡先加


《老郭梦工厂》导演:郭爽


《清明》导演:李宝玖


《世界的形状》导演:赵煦


《瘾》导演:王凯


《云阳》导演:解舒畅


短片,共13部:


《白色的马》导演:徐雨洁


《侘寂》导演:黄莎莎


《渡过平静的河》导演:程宇


《公园日记》导演:雷磊


《狗虱》导演:杨亮


《家庭式》导演:游珈瑄


《恐鸟症》导演:傅晓雨


《妈妈》导演:姚露欣


《拼车》导演:伊克拉木


《少年阿尧》导演:林柏瑜


《四月》导演:周小琳


《修容镇》导演:包亦凡


《硬币》导演:宋思琪


今年FIRST组委会收到剧情长片100部,纪录长片73部,短片470部。最终剧情长片入围13部,纪录片8部,短片13部。这34部作品,将由陈可辛率领的7人评审团做出最终评判。


有片聊,才能聊出点安全感。


没片空谈,只能是坐井观天。


第一导演特此采访了初审剧情长片组评委王飞飞,今晚,咱们先把这13部剧情片好好撸一遍。


有点“神”,还不“作”


第一导演:我就先从最要紧的片子问吧,《情诗》这片,都说有点神。


王飞飞:对,今年在瑞士尼翁真实电影节的线上放过一场。这部电影对所有想成为导演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启发。


第一导演:哪种层面的启发?


王飞飞:我可以告诉你,整个片子只有两个演员,导演跟他太太演的,也只有一个场景,就在车里。然后是三个长镜头,一个镜头一幕,三幕三场戏结束。


《情诗》


王飞飞:对,非常原始。主题就是两性关系,夫妻两口子。你听我刚才这么介绍,你可能会想这片会不会闷?我告诉你,完全不闷,它的戏剧性极强。


我们说电影其实从诞生的时候,它不就是一个纯纪录吗?《火车进站》,它更像是一种戏剧的纪录。后来才逐渐有了镜头语言,慢慢进化到今天。


《情诗》这个片子就是回到最原始的状态,就是两个人,镜头不动的,你可以认为它没有任何镜头语言,但就是这两人关系,有悬念,有意外,有包袱,非常好看。


第一导演:靠台词?


王飞飞:靠表演,靠两个演员。这就是我说的启发,人家就是最简单的方法,而且拍得非常有意思,又绝对是一部电影,一部电影应该有的东西它全有,最后落点是很现实主义的东西,婚姻上的东西戳得非常准。


第一导演:这次入围的13部剧情片里还有比它更极简的吗?


王飞飞:不用说入围,在所有投过来的100部片子里,《情诗》是最极简的,另外一方面,它很少见。你之前问我这次要是去西宁最想和哪个导演聊聊,就是《情诗》的导演王晓振。


为什么呢?


我跟他有缘,我2014年在FIRST做选片人的时候,当时有选到他的长片《田园将芜》,入围了但没提名,只是展映。那是他的处女作,隔了七年,他带来第二部作品,我也正好回到了FIRST做初审。


七年啊,他中间应该是没有拍片的,我们也没有联系,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但七年后他带了这样一部作品来,太有意思了,我想跟他聊一聊。


伪文青,真戏谑


第一导演:第二好奇的是《艺术死了》,去年我还因为《女他》“被盗版事件”采访过导演周圣崴。(宅了6年拍垃圾,上线首日被盗版,导演:求活路)


王飞飞:这个片子很有意思,其实是一个伪纪录片,最开始,导演自己报的是纪录片竞赛,后来影展组委会分析了一下,还是把影片放在了剧情长片竞赛,它有虚构的成分。


《艺术死了》


导演非常有想法,虽然概念并不新鲜,肯定很多人都有想到过,我在书里看到过,日本有个导演也这么拍过,就是一个艺术家死了,用纪录的形式去探究他为什么死。


但是这个导演用行为艺术的方式去探讨严肃的话题,艺术家的作品和这个世界的关系,和大众之间的关系,甚至带着一丁点悬疑,对当下所谓艺术圈的环境有很强的讽刺,还原了一些艺术展览现场的状况,尤其是去过798,参加过一些展览活动的文艺青年,你可能会有很多会心一笑的地方。


我没看过他之前的《女他》,只能说《艺术死了》的剧情蛮强的,有大量的解构,大家会看得很开心。


这个片子其实是北京大学艺术学院的一个艺术项目,导演的老师做监制,他非常快速地完成了,你能看到这个导演很有才。


工业,类型,强类型,反类型


第一导演:刚才说的两个片子都是打“巧”,有没有两极一点,走工业路线的?


王飞飞:有,比如说《罪业搭档》,工业感很强的片子,王学兵主演,高群书导演监制,应该是去年5月份在西北拍的,纯犯罪类型。和王学兵搭档的是马浴柯,有打戏,这片适合投放到院线市场。


《罪业搭档》


另外这片对西北环境也有描写,它原来叫《沙尘暴》,一个重工业城市,煤矿挖光了,大部分人无所事事,年轻人都跑出去了,只剩下中老年人,那是中国很多现有小城市的状况,比如东北鹤岗,中国很多内陆城市都存在这种问题,这里的人出现了一些精神层面困境。


还有一部叫《龙门相》的电影,也是高群书监制,但它是一部低成本,全片都是非职业演员,主演好像是一个网红叫何教授,这种强类型故事很考验表演,很容易演崩了,但那哥们演的是不赖。


《龙门相》


《龙门相》是一个绿帽复仇的故事,一开始我觉得有点像《提着心吊着胆》,这哥俩长的也有点像。但它最后是一个反类型,整部电影不狂躁,比较稳,有很多远景,中俄边境地带,就是人和环境的关系。这片原名叫《高级动物》,可以想到它的关注点就是人。


第一导演:我看片单还有部《加害者,被害人》,听上去也是犯罪类型,还是马来西亚的片子。


王飞飞:不,导演是国内的,在美国留学,电影是在马来西亚拍,在那里拍,因为这个题材讲校园霸凌的。


其实蛮复杂的,它也讲到一些社会阶层的问题,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死了,一个富人家的孩子竟然去自首,说这人是我杀的。


剧情里,这件事通过互联网炒作后,引起马来西亚整个社会的热议,按咱们话说是一个热搜的社会事件。我觉得导演也有在讨论一个后真相时代的问题,还挺当下的,它最后有一个巨大反转,又有青春片里那种所谓的校园情感。


《加害者,被害人》


第一导演:听上去有点对标《少年的你》?


王飞飞:我们初审看的时候也这么觉得,但它尺度比《少年的你》大一点。


第一导演:大部分是马来西亚本地的演员?


王飞飞:是一个国际团队,有马来西亚演员,也有台湾的,小女孩拿过金马最佳新演员提名,还有大陆的,黄璐演富人家的妈妈,是一个暴力电子游戏的开发商,一心要挽救儿子。


第一导演:有部很像青春片似的,叫《荒野咖啡馆》,和《罪业搭档》《龙门相》气息完全相反。


王飞飞:《荒野咖啡馆》肯定不是典型类型化的,它是制作层面上的精良,导演是国内比较有名的商业摄影师,拍过好多明星大片,包括一些奢侈品。所以他的故事不类型,甚至有点超现实的东西在,是特别浪漫的东西。


虽然有刘雅瑟在里面,但它不是一个我们常见的青春片,也是西部小城,虚构的背景,一条废弃的公路上的收费站,一位年轻女孩从上海回来,被安排在收费站当收费员。她父亲跟一个外国科学家在做公路勘测的工作。两条线,有父女关系的。


片子的视觉上我觉得很好,因为导演本身的背景,决定了他视觉上的审美。


《荒野咖啡馆》


女性,以及出色的女演员


第一导演:问个柔软点的,女性点的,《花这样红》,又是周洲导演,第二次入围FIRST了。


王飞飞:那年我没来FIRST,没看过《美丽》,我知道他的女主角池韵拿了FIRST最佳演员嘛。《花这样红》里,池韵演的是位有癫痫病的喜欢拉丁舞的女孩,一激动就容易犯病,一犯病就抽搐,她除了这种生理问题外,生活中还面临家庭的问题,包括男友的问题,她寄宿在她的亲属家的问题,带一点那种新时代女性的状态,要自己照顾自己,会让你觉得她这个人物好像就是你身边的某个朋友,她能打动那些小城市里的年轻女孩。


你肯定要问池韵表现力怎么样,是,非常突出,有天赋,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学过表演,但是我觉得她就是一个电影级的女演员。


《花这样红》


第一导演:还有哪些演员是冒尖的?


王飞飞:《情诗》啊,演员非常牛。


第一导演:又说回《情诗》了。


王飞飞:这片子没有别的,就俩演员在车里,对,女演员演得非常好。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这样说,我怕观众可能未来看片会造成障碍,比如说,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女演员其实演了两个角色,很牛的,《情诗》一共是两个演员,三个角色。


第一导演:那我再问一下另外的女性题材,《未见莲华》,刘姝导演早年有一部《小荷》,也是谭卓早期的片子,至今没法上,现在这部《未见莲华》的情况呢?


王飞飞:很成熟,叙事很流畅,它确实是一个典型的女性主义或者是女性主题的片子,也能看到受了很多欧洲文艺片的影响。


主人公是一对年轻的小两口,女主角母亲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意外车祸去世,那女儿她就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妈妈,有愧疚,想弥补,还要找到肇事的元凶,过程中有社会关系的讨论,也有宗教的关系,你会想到《密阳》,我觉得导演是奔那个去的,她甚至选的女演员都……


第一导演:像全度妍?


王飞飞:对。


《未见莲华》


国际名誉,以及毫不知名


第一导演:该聊《回南天》了,它在鹿特丹转了一圈,回到FIRST,优势还大吗?


王飞飞:我可以这么说,《回南天》是一个典型的电影节作品,相对简约,台词量不大,摄影很突出。它讲的是南方一种特有的天气,闷热潮湿,他把人物上,青年男女情侣的那种压抑的东西展现得挺好,符合气氛。


我们评审不太会考虑它此前国际上的声誉,FIRST是比较成熟的节展,也不至于这样。


《回南天》


第一导演:就是说,《回南天》是影迷比较熟悉的那种文艺片形态。


王飞飞:对,它不是强叙事,是一个靠情绪、疏离感支撑的东西,一切都压在下面。


第一导演:相比《回南天》去过国际影展,李季风导演的《枝栖》,我没查到什么细节信息。


王飞飞:《枝栖》其实也是去年FIRST创投入围的一个项目,低成本的独立电影,团队里应该也没有特别专业的人员。


第一导演:它讲的是什么?


王飞飞:一个老太太自己得了癌症,但老伴先去世了,她想去城里买一块墓地,结果又遇到一个丧葬行业的骗子,然后被一个年轻人救了,年轻人的奶奶也刚去世,他自己家里也有好多问题,但是他想帮助这个老太太。


听起来没什么,但是拍的还挺好,也有一定的叙事方式,我觉得在于什么呢,就是你年轻导演拍戏,如果钱真的很少,《枝栖》是告诉你可以用很少的钱去拍一个技术很过关的作品,你用十万块钱或者是二十万块钱,找一些朋友,先拍这样一个作品,远比你拿着剧本雏形去找电影公司更有效果,他们会觉得你技术上是OK的,你能拿到更多的钱去做下一部戏,前提是你确定要从事导演这个工作。


《枝栖》


第一导演:哪怕你没有《情诗》那种想象力对吧。


王飞飞:对,这个导演我认为他是可以驾驭一部投资更大,功能感更强的东西,他用《枝栖》证明了这件事。


第一导演:那《歌声缘何慢半拍》呢,片名跟《郎在对门唱山歌》似的。


王飞飞:快速概括的话,它拍的是一个农村版《本命年》的故事。主角是原来村里的恶霸,一个小霸王,进了监狱,多年后放出来,但时代变了,曾经的小伙伴都结婚生孩子,只有他停留在过去。


主角可能也是一个非职业演员,一个长得像我这样的光头大胖子。这片子有趣在哪儿,他发现还能记得住他威名的是一帮小孩,他带他们去捕鸟,去打弹弓,去偷菜吃,他还在用原来的方法,这个人物少年感很强的。


但他又要去跟这个时代和解,是一种错位的逆向成长,有一种强烈的伤感在,这种朴素挺打动我。


《歌声缘何慢半拍》


拍少数族裔题材,主角竟是动物


第一导演:有两个片,看片名就是类似藏地题材,一部叫《藏历一年》,一部叫《哈日夫》。


王飞飞:嗯,《哈日夫》是蒙族,我先说这片,我觉得你看片也挺多的,你觉得近二十年中国有什么好的动物电影吗?以动物为主角的。


第一导演:《动物出击》,没有,开玩笑……就没有吧。


王飞飞:对,它是。


第一导演:它拍的是什么?


王飞飞:一匹马。


第一导演:主角就是一匹马?


王飞飞:对,这个导演叫宝音格西格,是《狼图腾》那个组的驯马师,他在国内专门为影视剧训练马匹。他自己做导演,拍了这个作品。


故事也很简单,主题也很简单,就是讲这匹马回家的过程,它一路被卖到不同的地方。


《哈日夫》


第一导演:一匹马的回家路,独角戏居多?


王飞飞:前一半讲老头跟马的感情,景非常漂亮;后一半就是马的回家之旅。


第一导演:它拍法上是自然主义的,还是拟人的?


王飞飞:拟人的,我坦率说,后半部分有很震撼的场景。


第一导演:那《藏历一年》拍了什么动物?


王飞飞:没有,《藏历一年》是一个非常平实的片子,讲一个小孩的四季故事。


《藏历一年》


第一导演:四个短片集?


王飞飞:四个寓言,春夏秋冬,它指向的也就是一个人的少年时期,青年时期,中年时期,老年时期,它有一种很强的手工感。


这几年,咱们青年导演都在往工业化方向走,想进入产业,这本身是好事,但《藏历一年》的导演高剑,他反向而行,也有他这样做的价值。他的影像简单,有潜移默化的宗教性,感化人,又有统一性。


在我们初审阶段,《藏历一年》是我顶上来的,熬了好久。它最终在复审也能提上来,证明我的坚持还是有效的。


总述:只要还能拍片,就是有希望


王飞飞:从2014年开始,我就帮FIRST做选片,那个时候FIRST的初审是大学生评委,复审是专业人士,终审是资深的电影人,同时它有全球七个选片人,选片人是有任务的,每人每年要推荐40部片子,我跟水怪就是中国大陆地区的两个选片人,等于2014年、2015年我帮FIRST做了两年这种工作。


那时FIRST影响力还没现在这么大,选片的基数不够,所以它希望通过选片人做一个补充。


这回是组委会去年就请我来,但是我去年在写剧本,就说再看机会,正好疫情闹得今年上半年没什么事。


第一导演:这次工作节奏是什么样?


王飞飞:我们剧情长片组是从4月初到5月中旬审片,初审评委是要求必须到FIRST组委会审片的,你也做过初审,你知道的,初审工作组一起关屋里看片,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大概去FIRST有20次,20天,平均一天看四五个片,是一个相对比较舒适的状态。我们一般都是从午饭后开始,我大概一点钟开始工作,到晚上八九点就能结束。我后面还又再用两天时间重新二刷了一下,保证打分的准确。


我大概有两三年的时间没有这么高密度看片了,一开始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状态。


第一导演:你自己也是编剧兼导演,你有没有提前给自己预设一个审片标准?


王飞飞:创作者往往容易带着强烈的个人喜好,但是做评审,视野要在更加开阔的维度上来挑片子。


第一导演:这次总共看了多少呢?


王飞飞:我们剧情片组看了整整100部。


第一导演:和往年比少了点,是疫情的影响吧。


王飞飞:对,好像说去年报了150部,今年也报了不止100部,但有些导演最终没有把片子投递过来,有可能是后期来不及赶。


近年来,大部分作品是在北京做后期,很多后期机房的工作人员年初不能回北京,机房的园区可能也进不去,不能开门,很多片子的调色、声音、剪辑就都完成不了。


第一导演:现在这13部入围剧情长片里,哪些是你们三个初审很快选出来的?


王飞飞:有一半我们很快速就评出来了,问题就卡在另外那一半上,虽然没有吵,没火药味,没那种针锋相对,但每个人态度都非常坚决,投不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很客气,就再把片子调出来,再就着片子陈述观点,证明选它的确OK,说服另外两个人。


大概也是持续了一天,看起来很温和,但都是暗中较劲。


第一导演:那最后整体复盘,这100部竞赛剧情长片,它有没有一个显著的趋势,疫情的反射可能没这么快,但有没有显著的大事件来带动?


王飞飞:青年导演拍自己的第一部的时候,他还是从自身出发,还是能看到有很多导演把他日常生活当中的焦虑转嫁成了创作主题,比如说有一类片子是比较多的,它在讲北上广深一线城市打拼的年轻人,比如因为过年,或者是家里有老人去世,回了老家,家是农村的,看到自己的同龄人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我觉得这是当下中国年轻人巨大的焦虑,到底是一线飘着还是回老家,就这个题材,他们之间完全不需要相互借鉴,所以,至少有十来个片子都这个主题,情节都很像,安排相亲啊,或者参加朋友婚礼啊,买房子啊,说明大家生活状态差不多。

这些青年导演也都二十多岁快三十了,他们面临这方面的思考。现在入围的《回南天》其实也是这个大主题,只不过它的表现形式更私人。


不管怎么说,现在整行业心情都比较低落,我觉得吧,只要还能拍片,就是有希望。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第一导演(ID:diyidy),作者:法兰西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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