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津平
今年暑期档，各大视频平台利用各自的网剧种子选手进行了一番厮杀。爱奇艺上线了《鬼吹灯之牧野诡事》、《河神》，优酷上线了《春风十里，不如你》、《镇魂街》，腾讯上线了《双世宠妃》、《鬼吹灯之黄皮子坟》，而搜狐和乐视均选在本月下半旬推出《无心法师2》和《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
在已上线的六部纯网剧中，《河神》凭借良好的用户口碑打响了第一炮，但壹娱观察（微信ID：yiyuguancha）却发现，上线18天后，该剧网络播放量仅为5.6亿次，和豆瓣网友8分高评产生了强烈的反差。作为对比，《鬼吹灯之黄皮子坟》豆瓣评分只有5.5，上线16天却有12亿的播放量。
《河神》究竟输在哪儿？“自制剧”又赢在哪儿？是靠平台背书，还是因为挤兑走了小体量网剧？
网剧高口碑=低流量？
截止到8月6日《河神》之外，《双世宠妃》上线28天累计播放28.2亿；《鬼吹灯之黄皮子坟》、《春风十里，不如你》上线17天，网络播放量累计分别为12.9亿、7.1亿；《镇魂街》上线5天累计播放2.1亿；《鬼吹灯之牧野诡事》上线35天累计播放10.3亿。
一边是高分《河神》播放量没有高走，虽然高峰时期日均播放量超过5000万，但是当前日均播放量已经回落到3100万；另一边是低分的《鬼吹灯之牧野诡事》上线一个月后仍然有2900万的日均播放量。而高播放量似乎都对应着低口碑：豆瓣评分显示，《双世宠妃》6.7分，《鬼吹灯之黄皮子坟》、《春风十里，不如你》分别为5.6分和7.4分，《镇魂街》5.9分，而《鬼吹灯之牧野诡事》只有2.8分。
同在爱奇艺播出，《河神》“输”在哪里？《鬼吹灯之牧野诡事》“坑”在哪里？又是谁在看它？
“这部剧本身的质量足以盖过演员的优秀或者不足，甚至超过了上星剧的标准。不仅场景良心，连群众演员都有演技。”豆瓣网友火火如此评价《河神》。
改编自天下霸唱，爱奇艺与工夫影业联合出品的《河神》，名气远不及《鬼吹灯》系列。虽然《河神》和《鬼吹灯之牧野诡事》同属一位作者，原生读者较重合，但爱奇艺+向上影业+华谊兄弟联合出品的《牧野诡事》，拿着这一大IP也没打好这手牌。
诸多网友在剧情、演员、特效等方面都给《牧野诡事》差评，“许多粉丝咬着牙都在追，很多鬼吹灯的粉丝这边打完差评又跑到那边打好评”，豆瓣网友天逸称《河神》“又是一部同行衬得好的网剧。”
事实上，《牧野诡事》并不是《鬼吹灯》“系列作品”。据早前媒体报道，《牧野诡事》本是天下霸唱在《南方都市报》上连载的一个专栏，专门揭秘《鬼吹灯》系列中观众感兴趣的疑点。出版社把这个专栏买下来，更名为《鬼吹灯之牧野诡事》，又被向上影业买了版权。
低口碑的剧背后是否有注水？媒体三文娱曾粗略计算，一个IP商人在各大平台刷出上亿播放量，再辅以一定冲百度指数的成本，十万元就可以交出一份华丽的IP成绩单。灵韵海纳传媒创始人曹向阳则告诉壹娱观察，“15年之前，刷量是很平常的，但15年以后在爱奇艺花钱是刷不上去的，其他平台亦是如此。
七八成网剧都不赚钱？平台自制剧开始崛起了
曾几何时，网剧还是五毛特效和网络段子的天下，凭借着在网站中的资源独享、低成本、植入广告和多重开发优势，让其从单纯的博点击量变成了平台方的重要战略，至此也开启了版权购买+自制双模式的时代，同时爱奇艺、腾讯等视频平台进一步明确了网剧分账模式。
对于制作方来说，爱奇艺在满足每季12集，每集不低于20分钟的基础条件下还会对网剧进行评级，分为A、B、C、D四档。A、B档属于优质独播网剧，分别为每季10块和8块的单位基础，一般是平台方自制的；C、D通常是非独播剧，分别是每季6块和4块的单位基础，单集价格为单位基础的金额除以剧的集数。具体的分账金额为会员付费期分账金额+贴片广告分账期分账金额+植入广告分账金额。
而今年腾讯视频PGC影视组也在自有公众号中公布了新版网剧合作模式，将合作分为三档：S/A类、B类、C类，明确成片付费分成和CPM分成结算依据。除了C类合作免费播出和无分成以外，其他均是付费播出及享受付费分成的，S/A类合作方分成比例为70%，B类合作方分成比例为60%。
“网剧评级如何，由影片质量和平台决定。通常平台先评级，后合作播出。至于最终的收益，除了制作方与平台方外，谁也不知道一部网剧真正赚多少钱。”曹向阳说道，“虽然《牧野诡事》口碑不好，但该网剧成本是非常高的，仅仅演员的片酬就不止一千万。但这是爱奇艺自己的片子，每天放到最好的位置，收回成本应该是不成问题的。”直到现在，视频平台对网剧的评级都没有明确的标准，对于制作方来说，哪个平台给的资源好和评级高决定了与谁合作。
据8月6日云合数据显示，有效播放市占率排行榜TOP10中，前台点击含金量最差是34.73%的《黄皮子坟》，最高的则是85.76%的《逆袭之星途璀璨》。两者皆为腾讯视频自制剧，按照其“拉新会员（3.5-5元）+CPM（前贴片广告）+招商+发行渠道”的分账模式来看，腾讯平台上的网剧很难计算出具体的盈利。
爱奇艺则在会员付费期分账金额上要背书一个“有效播放”的概念，即单集观看超过6分钟。从云合数据前台点击含金量来看，该平台自制剧《河神》和《牧野诡事》45%~48%的含金量中规中矩，按照爱奇艺A级的分账模式来算，收回成本也不是问题。
在爱奇艺先行抢占会员市场时，优酷紧随其后：不再担心“牺牲点击量”，转而采用会员抢先看模式。腾讯视频自制剧则仍以广告收入为盈利大头，但其正在试图将自制剧纳入会员体系。目前通过这种分账模式回本甚至盈利的包括《妖出长安》，其制作成本近450万，最终分账收入却超过1600万，投资回报比达到了1：4。
网剧市场还在变化着，一切也将变得更透明。虽然市场仍然是“七八成网剧都不赚钱”，被淘汰的还是那些秉承“小体量”的制作方。
爱奇艺首席内容官王晓晖，曾根据过去一年S级头部电视剧价格上涨200%、先网后台电视剧价格上涨230%，预测2020年头部剧的单集价格可能卖到6000万元。业内知名制作人白一骢称，目前美剧单集投入一千万美金是普遍现象，但国内网剧的工业化水平远未达到同等水平，“我们如果想投入这么高，就意味着整个制作体系要达到一个非常高的水平，包括观众消费基础、用户付费习惯”，但总体上来看，网剧仍在朝着大制作的方向行进。
本文为壹娱观察（微信ID：yiyuguancha）独家首发，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壹娱观察，想做中国电影产业和泛娱乐产业的望远镜和声呐